青铜bronze

摘月亮给你@我好帅

我需要无数个可能性。

【DMHP七夕24h/5:20】某位先生试图点燃最后一支烟

双杀手AU

狗血故事预警!


01.


马尔福从烟盒中抽出最后一支烟。


街道此刻已经变得分外模糊,哈利坐在他右边靠窗的位置,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脸微微侧着,用余光捕捉掠过的每个人影。因为太阳落得早,鳞次栉比的屋顶上又聚着一大团一大团黑压压的云,而路灯还没有到点亮的时间。他只是看着一个个人形的轮廓从眼眶的边缘晃过,一下子就融入街道的那头,陷进一片昏暗当中。


马尔福在他身旁低着头点烟,铂金色的头发顺着脖子的弧度滑下来,他们头顶挂着只小帆船,甲板上摇着一点烛火,幽亮幽亮的,马尔福的脸被昏黄笼住,看上去柔和了很多。


哈利卷着盘子里干巴巴的意面,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心想他们已经有那么多天没去理发店了吗,德拉科这头发都可以扎个小辫子了。


马尔福没有点着烟,他的打火机啪嗒啪嗒地响了一阵,最后还是熄火了。他烦躁地把还没有开始抽的烟按折在烟灰缸里,忍不住“啧”了一声,脸色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沉。


这是德拉科带出来的最后一个打火机。


哈利听了想笑,他弯着眼睛去看这个大少爷此刻落魄的样子,内心突然柔软得不行,心说哎呀哎呀,我怎么把一个榜上有名的杀手搞成这个样子了啊。


02.


他们的第一次合作并不愉快。


哈利冷眼看着那个穿了全套礼服的搭档,他的金发看上去抹了不少发胶,是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这位少爷大概不是要去杀人,而是要参加一个盛大的晚会,估计还能成为其中被美人簇拥的风云人物。哈利怀疑他就算从龙卷风里走出来发型都不会乱。


两个人站在公交站台的两头,马尔福在上风口抽着雪茄,淡色的烟雾和清晨积水蒸发的一点点白汽氤氲着上升,但还是又不少烟味扑到了哈利的脸上。老烟鬼,哈利捂着鼻子抱怨道,转头看了眼马尔福线条优美的侧脸,默默地把那个“老”字给去掉了,暗骂了一句“没素质”。


这位“没素质”在上了公交车后就没停下过他的嘴,他先是用考究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扶手与铺着廉价棉絮的座椅,然后再看了看还沾着口香糖与幼稚贴纸的铁灰色车壁,露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随后便是一连串刻薄的评价,仿佛他是一个对一切公共设施过敏的贵妇。哈利都怀疑公交车司机听后要扔下车子撸好袖子与马尔福干一架。


哈利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他搭档在垫子上放着的那块刺着名字的真丝手帕,凉凉地开口道:“马尔福少爷,我们现在是去执行任务,不是要坐豪华游轮观光旅游。”


马尔福怎么听不出语句中明显的讽刺意味,他哼了一声,微微昂起了下巴,看起来很是自傲:“待会就让你看看一个少爷怎么迅速地结束任务。”


“迅速地结束任务?您是说您迅速地躺尸让它失败吗?”哈利最看不得这种人,忍不住再次冷嘲热讽道,“我怕你一会都不敢开枪,免得这件上万美刀的西装外套毁于一旦。”


马尔福怒极,刚想要说些什么好好教育一下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搭档,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在车窗前闪过,一个女孩不小心跑到了马路中央,正巧挡在公交车面前,司机一个急刹车,拉开窗户朝女孩的父母比了个中指。马尔福则重心不稳,他刚想要去抓生了锈的扶手,再看清上面的不明污秽物后又瞬间收回,只能任由自己倒在了哈利身上。


他的额头狠狠地撞上了栏杆,两只手横在哈利两边,几乎把哈利给圈了起来,眼前蒙上了一层白光,视线中央全是模糊的影像,而边缘则是被笼起怎么也看不清了。缓了几秒后马尔福的视线才清明了起来,双手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撑起,却正巧对上哈利憋不住笑的脸。

        

要不怎么说命运是多么奇妙,而爱情又是来得如此突然。刚刚还在和哈利吵嘴的马尔福在那一刻被带离了这辆破旧而拥挤的公交,触碰到广而清澈的天空,垂手则有绿色的海洋从他指间的每个缝隙流淌而过。他的呼吸一下子停止了,感觉心跳也停了一瞬,随后便是大口大口的吸气声与心跳声,压过了一切聒噪的交谈和窃窃的私语。他以为现在已经从白天转到了黑夜,而哈利是唯一亮着的启明星。

      

可不过过了短短几秒。

      

在马尔福之前二十年多年的人生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狗血爱情剧里对“女主”一见钟情的男主角。

      

03.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当杀手?”

      

哈利把意大利面送入嘴中,他没有马尔福那么挑剔,顶多是觉得这面硬得有些过分了,胃里倒不至于翻腾得难受。马尔福在他对面叼着那根没点燃的烟,将视线落在勾了花边的天蓝色桌布上,灰色的眼睛里不带着光。他保持着紧皱的眉头,看上去对盘子里的食物毫无兴趣。

      

“我之前好像和你说过是因为兴趣。”马尔福说,同时朝路过的推车小贩招招手,买了一个打火机,“所以我可以随时放弃这个身份。”


小贩递给了他一个塑料壳子的打火机,浑浊的机油被裹在其中摇晃,扭曲着透过它所看到的一切画面。


“难道不是因为卢修斯才决定当伏地魔手下的杀手吗?”哈利嚼着面条,声音闷闷的,“——为了向卢修斯证明你的能力。”


马尔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看起来很无奈。“好吧,”他勉强似地点了点头,承认了哈利的这个说法,“不过多亏了你,现在全完了,我在我爸心中大概已经是马尔福家族的耻辱了。”


哈利很荣幸成为“罪魁祸首”,他弯着眼睛笑了笑,睫毛上沾着点熬夜激出的生理泪水,上面像是落了星光。


谁让马尔福背叛了自己的雇主,帮助杀死了他顶头上司的哈利波特逃离了呢。


04.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杀了那个男人。”


哈利已经耗完了他的子弹,只能转身狠狠地抄起枪托击晕了一个想要偷袭他的杀手。那个人闷哼了一声,直直地往后倒去。他原本以为这会是最后一个了,但随着杀手沉重的身体撞击地面发出的那声闷响,马尔福轻飘飘的声音混合在扬起的尘灰中传了过来。


“……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他的恨意吗?”哈利在那一瞬间绷直了脊背,极小幅度地往下蹲去,想要趁机捡起地上的一把三角军刺。马尔福果然还是看穿了他的意图,“嘣”的一声,那只军刺被飞着硝烟的子弹打到了远处,丁铃铃地撞在了石头上,听上去倒很是清脆。


哈利愤恨地咬住了下唇,同时心底还有点隐约的痛苦。它像是蚂蚁,在哈利不经意间悄悄地伏在了哈利的身上,撕咬着他最柔软的那处,似乎在不停地提醒着哈利之前与马尔福的那些暧昧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和本就与他不相上下的马尔福决斗了,他右肩被击穿,左腿又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可以称得上鲜血淋漓,他像是一块布,只能在风的吹动下扬起他破烂的线头。哈利不是左撇子,惯用手的伤口使得这场对决在没有开始时便注定了结局。


他没有回过头看马尔福,只是安静地听着那人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软底皮鞋踩在一摊未干涸的血液中,抬起脚来发出黏糊糊的鞋底与地面相遇的拍打声,有时候落到了旁边滚落的一堆沙砾,便会有嘎啦嘎啦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哈利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到马尔福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触到一片独属于金属的冷意与它所带来的窒息感。


马尔福说:“砰。”


没有疼痛,没有鲜血,没有子弹穿过脑子后所带来的一片空白。哈利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娇嫩的、带着露水的东西碰到了他的后脑勺。他迷茫地睁着眼睛楞了会儿,感觉到一个冰凉的、带刺的东西顺着他的脖子落到了他的胸前,几乎要划破他的皮肤。他低下脑袋,看见了一片灿烂而炽热的红色。


是玫瑰。


枪口喷出的不是夺人性命的子弹,而是一朵绽开的玫瑰。它有着比血还要鲜艳的颜色,在安静而荒芜的世界里独自歌唱着自己的美丽。它从枪口滑落掉在哈利的左胸膛上,把花枝探进心房,将爱意耕植在最深处。


这份无比真诚的爱意带着刺,哈利一但接受了就无从逃避。


哈利用胳膊撑起身体,转过头去看马尔福。马尔福笑着回望他,穿着第一次见面的那套西装,头发散下来搭在脸颊上,浅灰色的眼睛里笑意盈盈,比那玫瑰还要优雅美丽。


他说:“要不要接住这朵玫瑰?接住后我就跟你走。”


哈利说好呀,然后伸手用力地抓住了玫瑰,花刺刺破了他的手心,血被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为显眼,像是年份久远的浓醇红酒在玻璃杯中再次荡起。它从杯子中涌出,顺着手的轮廓滑落,被灰尘覆盖的大地所吞没。


05.


“说起来,”马尔福突然开口道,语气很是委屈,“……你真的喜欢我吗?感觉你一直没有表现过,不会是因为我陪你逃亡所以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我不会因为感激而委屈我的感情。”哈利觉得好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们好歹也搭档了三个月,逃亡了一年,这个段时间虽短但却是日日相伴,你还不够了解我吗?”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马尔福不依不饶,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没告诉我。”


哈利假装听不见,去看悬挂的那只小船上摇曳的烛火。毕竟说起来还挺尴尬的,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马尔福的腹肌很好看才喜欢他的吧。


在一次失败的任务中,马尔福紧紧地抱着哈利,用后背替他挡住了最后一颗子弹,白衬衫上开出一朵血铸的梅花。他在那一刻闻到了鼠尾草的味道混杂着洗洁精的气息,配合着不断蔓延开来的血气,温暖地将他包裹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慌到几乎要落下泪了,心仿佛都要随着马尔福一起流出红色的梅花花瓣来。他拖着马尔福敲开了一位好心农夫的门。在昏黄的灯光下为他取出子弹,做好消炎处理,细心地包扎好伤口。然后暂时放下了脸皮,抱着转醒过来还裸着上半身的马尔福,怎么也不肯松手。


等等,虽然是那时候发现马尔福的腹肌很好看,但好像喜欢他不是因为腹肌啊。


哈利回过神来 看着马尔福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脸又把话咽了下去。算了吧,他漫不经心地想,这种剧情太狗血了,说出去多跌救世主的颜面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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